这一句话落下,孟棠月微怔了片刻。
她垂着眉眼,最后缓缓手回了手,手指也无意识的拢了下。
孟棠月的视线缓缓抬起了一些,眼前是贺津深邃而平静的眸光,凝视她人时眼中是一池水墨。
她极少能看清其后的情绪,就如她第一次见贺津时的心中所想。
那是雨幕,天色是阴沉的,连瞧见的眸光也是极深的墨色,是清晰的水雾与深处的景象。
也仅到此处。
孟棠月的思绪收了些,她的视线注视着眼前的贺津,眼睫有些轻颤。
她自然能听懂贺津所说的意思,只是她不知如何应对。
孟棠月轻轻咬了下唇,唇肉下陷时,她轻声开口道:“不麻烦了,我自己涂也是可以的。”
她到底没办法习惯,也没办法就此答应下来,温声拒绝后,她垂了眼睫视线也随之避开。
贺津低眸,听到孟棠月温声拒绝后,他神色平静着,倒是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嗯。”低低应声过后,他掀了眼皮,目光深邃着,也瞧不出什么情绪。
贺津:“先去坐着。”
他语调平常,陈述的语句连尾音都是低哑的。
没有什么波澜嗓音,字字透着些不容拒绝。
孟棠月下意识的抬眸瞧了贺津,后者只是平静回视,眸色间尽是些深重的情绪。
她很难看清些什么。
思绪微微顿间,贺津微微挑眉,“或许贺太太需要我抱过去?”
孟棠月闻言轻轻抿了下唇,她拢了拢手指,最终只是安静着走到床侧坐下。
一段不怎么远的距离,她思绪迟疑时又走得极慢,微微坐下时,还未抬眸,眼前就是一道暗色的阴影。
被笼罩覆盖时,像是清瘦的身影被彻底吞噬一般。
孟棠月微微仰起脸,贺津却在此刻俯身靠近,他凝视孟棠月眼底,平静着开口询问:“贺太太自己脱?”
一句极暧昧的话,由着他讲出语调都是极平静冷淡的样子,没沾染一点的暗念,好似只是询问。
孟棠月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下的碎花裙摆,眸子间渐起一片波澜。
她动了动手,手心下的裙摆捏出了大片的褶皱,像是快要残破一样。
孟棠月安静着没有应声,她垂下轻颤着的眼睫,眸子动了动,最后轻轻道:“我可以自己涂吗?”
轻缓的嗓音最后用了可以的句式,语气也温软,好似在做一个极艰难的决定,而此刻她将决策权交与贺津,也是微含的婉拒。
贺津俯身,因着动作的缘故,他能轻易地望进孟棠月眼底,情绪无所隐藏。
连同着那些极细微的情绪,都一一映入他墨色的眸间。
几秒深意的注视,他低声开口:“嗯,贺太太确定自己可以?”
“你腰后也有严重的痕迹。”
这句话落下后,孟棠月很明显的停顿了下,她抬眸瞧了贺津,眉眼间浮了一层疑惑。
在浴室时贺津并没有确认过她的腰后。
她迟疑着应了声:“腰后也有吗?”
捏着裙摆的手缓缓松了些,她低眸瞧了裙摆处的褶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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